「各位同学早晨。」
「老师早晨!」
大家坐下后,数学科的科长便走出来,把我预备的工作纸派出去后便重新坐好了。
「……」在这个只有书写声音的安静场所内,我心里开始胡思乱想。
「结果从那天起,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……」
自从小时了了逃跑后,我和她的关系就算到此为止了。
然而,我的内心就是感到不实在。
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……?」
我并不是她的班主任,基本上亦没有任何来往,因此我没有任何责任。
反过来说,假如我无缘无故作出行动,我的立场反而会变得危险。
「唯一可以做的,就是把她的情况告诉她的班主任,要不然就什么都不做,如常地生活……」
「老师!」一把声音打断我的思路,只见一个学生对我说:「这题我不懂得做。」
「啊,让我看看……」
下课后
离开课室后,基于接下来都没有课,所以我便向教员室走去。
「你怎可以说出这样的话!?」只听见里面突然传出巨响,然后大门便「碰!」的一声被大力推开,一个身高只到我腰间的女孩从我身旁跑过。
「小时…了了……」我就这样站在原地,呆呆地看着她走远。
「唉…这下麻烦了。」姓李的走出来,然后对我说:
「搞出这么大的骚动可不是记过就能了事的啊!」
经他解释,情况大概就是因为小时了了重作的《颂师恩》过度偏邀,所以赵老师才找她谈谈,结果她邀动地反驳,最后便变成这个样子了。
「正如你所说,她的话确实有令人大快人心的感觉啦!但是……」
姓李的好像还在说什么,但已经被我无视了。
「都是我的错……」如果当时我有冷静地跟她谈话,听听她的苦冲的话,事情或许就不会这样发展了。
「尽管很任性和麻烦,但小时了了……玲玲是个聪明的孩子,只要脑袋明白,心里就会跟着一同明白………」
现在可不是站在这里的时候,但……
「喂!你要到那里去?」最终,我放弃尤疑,然后跑了出去。
当时,为什么我会行动起来呢?明明就有更好的解决方法,而且………
不,恐怕是因为我亦「曾经了了」吧。
「唉,我倒真的做了……」跑出来后,小时了了大概推想了一下场:
「应该不至于被赶出校,但见家长和记过是肯定了吗……」
她拿出「小米」手机,看看里边的「预约」说:
「不过,目前再多想都没意义,倒不如再赚一笔好了。」
一会之后旺角
「让你久等了!」来到约定的地点,小时了了便以可爱(事务性)的笑容说:
「你就是『joe』先生吗?」
这位「joe」先生是一位大学生(自称),虽然身型肥胖,而且外貌亦不讨好,不过衣服整齐,同时也尚算整洁,是个勉强不会被代入「变态」等名词的丑男。
「哇呀!真厉害,没想到最近网上流传着有小学生做缓交的传言是真的!!好可爱……啊,没错,我就是『joe』了。」
「哈哈,冷静一点冷静一点。」小时了了笑着说:
「如你所见,我就是目前香港第一个从事缓交的小学生,大哥哥可以把我叫作『小时了了』喔!」
「呀啊啊啊!!是萝莉!一个活生生的萝莉叫我『大哥哥』!!死而无憾了!!!」
「好恶心。」虽然这么想,但小时了了继续说:
「嘻哇,在开始之前,你要先把电子器材都交给我,这个规定大哥哥应
该略有所闻……」
「总算找到你了。」一个男人的声音把她的话打断。
「老……老师!?为什么你会在这里?」小时了了惊讶地说。
「joe」也吃了一惊,他尽可能冷静地问:
「这、这位先生,请问你是……」
「从角色定位来说,我是她的老师。」我把职员证拿出来说:
「比起这个,不如我先报警吧!虽然援助交际并不犯法,但对象是这样的小鬼的话相信会引起相当大的麻烦吧?」
我作势像要打电话的样子,「joe」便吓得逃跑了。
「哇呀!」我捉着正想要跟着一同逃跑的小时了了的手说:「跟我来。」
麦当劳十分钟后
「……」在店内的一个角落,小时了了一脸不满地喝着雪梨茶,而我的面前则放着一杯已经没有冒烟的咖啡。
我们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对持着。
「真是的!你到底想要做什么?」
终于,小时了了不耐烦地说:
「要把我带回学校就快……」
「老掉牙悲剧中的不幸主角。」就在这时,我便开口说:
「简单来说,就是你升上小学后家庭发生变故。父亲失踪,成了单亲家庭后生活很难过的意思吧?」
「啧……」确定思路正确后,我便继续说:
「而任性一下的意思就是指你不相信大人,用『小时了了』这个名字来作出的偏激行为吧?」
真是老土的悲剧呢!说完我又把发言权交给她。
「现在到你了,**的理由是什么?」
「呜………」小时了了咬着吸管,一会之后才开口说:
「为了财政独立。」
「财政独立?」
「妈妈为了支撑家里的经济而十分辛苦,所以我想减轻她的负担。」
「唉……」我叹了一口气,然后伸出手指一弹。
「好痛!!」小时了了按着额头说:
「真是的,老师你到底在搞什么!?」
「我只想说,少来瞧不起大人了!你这个小鬼。」
「我可是『小时了了』啊!!」
「我知道,但你知道下半句是什么吗?」
「当然知道啊!『小时了了,大未必佳』,表示凡事不能只看表面!」
「没错,但你又知道吗?孔融长大后的才能的确不高,作为孔子二十世孙的他最后被曹操杀害了。」
「咦……」
「你的妈妈一定不会希望你担心自己,所以你目前应该要做的是好好读书,偶然像个普通小孩一样撒娇就够了。」
「呜……」
「最后,让我再说一句多余的话。」我把脸转到一旁,然后一点害羞地说:
「其实,我认为你的作文相当不错啊……」
「咦咦!?」小时了了马上变得满脸通红。
「也、也也……也也也也就是……老师你认认认同我吗?」
「嗯,除去老师的身份的话呢。」
感到难为情的我站起来说:「回学校了啊!」
接下来,小时……玲玲十分郑重地和在场所有的老师道歉,可能因为这样的关系,事情总算在没有变得太严重的情况下结束了。
「假如要说惩罚的话,也就只是要记一个大过和要写一封给所有老师的道歉信罢了。」我心里想。
这时,在夕阳之下,我和玲玲一同走在放学的路上。
「老师,」玲玲突然问:「以后我可以经常到老师的家里玩吗?」
「不行,一不小心我可能连老师都做不成。」
「是吗?」看见她失落的表情,我便忍不住说:
「如果……只是周未的话,也没关系啊。」
「真的吗?」只见她高兴地跑到前方,以一个孩子应有的可爱笑容说:
「太好了!我最喜欢老师的了!」
这一刻,我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。
『我要令老师无法反抗地迷、上、我!』
「看来我真的迷上了……」
玲玲,这个自称小时了了的女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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